代配方做的,米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补完书,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刚补的书,软和,香得踏实’”。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下次多放勺米,当年的糕米多,香”。路过书店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樟木箱关严了:“旧书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箱门,赶紧跑回店里,用软布擦旧书,擦了半小时,“怕纸页受潮变脆,这些书是街坊的记忆,不能坏”。
张爷爷总把旧家谱包在棉布里拿来:“书韵,我这谱又脱线了,你帮我补补,当年你爸说‘能传两代’,现在真要传了”;老郑帮她整理书籍样本册:“书韵啊,你这册子乱了,我帮你把1980年代的课本放一起,当年我女儿的课本就是你爸修的”;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扫纸尘,“柳奶奶,我帮您擦镊子,我妈妈说她的毕业论文就是您补的,现在还放在书架上”。小孙擦镊子时,柳书韵就在旁边教她认工具,“这是粗棉线,缝书脊的;这是米色宣纸,补古籍的;这是瓷浆糊碗,调浆糊不粘”,小孙记完后,她还会让小孙摸一摸1935年的论语,“这纸软,是当年的好纸,现在难找到了”。
有次社区搞“书香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柳书韵带着父亲的修书工具和老论语参展。当1935年爷爷的论语和1985年老郑女儿的课本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这课本跟我当年读小学的一样,啃痕都像,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修书手艺了”。柳书韵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爸当年的书,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香,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纸页里的时光”。
二、纸页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纸香——是刚扫过的旧书纸味,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的浆糊痕,是昨天补家谱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书韵书店”的暖光落在修书台上,淡米色宣纸上,张爷爷的家族家谱正躺在那里,3页脱线的页角已经理好,2块缺角的补纸放在旁边;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竹镊子,镊子柄的淡蓝棉布贴着掌心;右手捏着块细鬃毛刷,刷毛上还沾着点纸尘;脖子上挂着块书页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书页碎片做的,刻着“书韵”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9年补古籍时被镊子尖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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