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块,“补完磨一磨,不显生”。缝到一半,我翻了翻父亲的古籍修复手册,想确认补痕的技巧,突然发现第23页有张便签——是父亲1998年写的“1985年语文课本:书脊用中线,每厘米3针,页角啃痕用同色纸补,磨边缘要轻,记‘老郑女儿爱啃书角,补厚点,别再破’”,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修好”。
补完课本,我把它放在压书板下,“压两小时,就平了”。老郑女儿拿起课本,翻到有啃痕的那页,笑着说“就是这!当年我总咬,现在补好了,明天同学会肯定没人比我的课本特别”。老郑拍着我的肩膀,“书韵,谢谢你,这课本跟当年一样,你爸要是在,肯定高兴”。
中午12点,我提着帆布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米糕。路过老书铺的招牌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收书修书售旧书”的字迹,“爸,今天我给张爷爷和老郑都修好了,您听见了吗?”风吹过书页风铃,“哗啦”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书韵,米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6元,咬了一口,米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他总说“书韵,这糕香得纯,像好纸的味,耐品”,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块新的纱布,“柳姐,这是你要的纱布,8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有了新纱布,下次调浆糊就不用担心漏渣了。回到“书韵书店”,我把新纱布垫在浆糊碗里,“爸,以后调浆糊有新纱布了,您放心”。
下午2点,我刚给王阿姨的算术课本补完页角,手机震动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她在大学的图书修复实验室里,背景是她做的“书香手账”,“奶奶,我把您的修书故事做成了手账,上面印着‘棉线三叠缝’的步骤和街坊的旧书故事,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让更多人知道老修书的好!”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笑着说“好啊,娃,你做得好,让更多人知道老工具、老手艺,别让纸页里的时光没了”。孙女说“奶奶,放假我回去帮您拍修书视频,发在抖音上,还想让您教我用竹镊子夹纸页”,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好,奶奶等着,教你补书脊,教你懂纸页里的文字”。
挂了电话,我坐在修书台旁,拿出父亲的1935年论语,用软布擦了擦纸页,“爸,您看,这论语还能翻,咱们的书店还在,您不用惦记我”。
三、纸页外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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