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关严了:“竹篾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软布擦竹篾,擦了半小时,“怕竹篾受潮变脆,这些竹器是街坊的日子,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旧竹筛包在棉布里拿来:“竹青,我这筛又漏了,你帮我修修,当年你爸说‘能再用10年’,现在真快到了,还想再用10年”;老郑帮她整理竹器样式本:“竹青啊,你这本子乱了,我帮你把1960年代的竹躺椅图放一起,当年我爷爷的躺椅就是你爸编的,夏天纳凉特舒服”;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理竹篾,“陈奶奶,我帮您分竹篾,我妈妈说她小时候的竹灯笼就是您编的,中秋挂门口,亮起来特别暖”。小孙理竹篾时,陈竹青就在旁边教她认工具,“这是粗竹刨,削竹料的;这是细竹丝,编灯笼的;这是黄麻线,缠接口的”,小孙记完后,她还会让小孙摸一摸楠竹料,“这竹料硬,编躺椅能传三代,你要记住它的纹路”。
有次社区搞“竹艺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陈竹青带着父亲的楠竹竹刀和竹躺椅参展。当1965年爷爷的竹躺椅和1983年母亲的买菜竹篮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这竹篮跟我当年结婚时编的一样,深25厘米,装菜不洒,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编竹手艺了”。陈竹青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爸当年的竹器,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暖,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竹篾里的时光”。
二、竹篾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竹香——是刚刨过的楠竹味,指缝里还沾着点竹屑,是昨天编竹摇篮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竹青竹器铺”的暖光落在制竹台上,淡米色棉布上,李奶奶的竹筛正躺在那里,3根松动的竹篾已经理好,新竹篾放在旁边;左手握着父亲传的楠竹竹刀,刀柄的淡蓝棉布贴着掌心;右手捏着块细竹篾刨,刨刃上还留着竹屑;脖子上挂着块竹片吊坠,是孙女用父亲的旧竹片改的,刻着“竹青”二字,冰凉的竹纹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2000年削竹节时被竹刀划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陈竹青。
“叮咚”,门口的竹编风铃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刨竹篾的声音。我低头看着制竹台上的清单,第一条是“6点修好李奶奶的竹筛”,第二条是“8点编完老郑的竹摇篮”,“得赶紧做,李奶奶等着筛面粉做馒头,老郑儿子下周要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倔强的城市小兵 作品《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江城穿越之竹篾里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