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炊所内,一胡人外貌的肥胖男子说道。
“怎么的?当年你爷爷我白替你挨上那一箭了?”陈队正漫不经心的将腿翘在桌上。
“奶奶的,一箭让你吃一辈子?你当初干脆别挡,让你爷爷我直接死哪儿!”赵老头满脸涨红,一叠酱菜狠狠的砸在桌上,深褐色的大头菜块上,还沾着几粒亮晶晶的盐粒。
“那可别了,你爷爷还真就吃一辈子。”陈队正收起双腿,招呼着沈潮生这一伙人去打粥就这一碗酱菜。
军伍之中,什么最贵?盐甲马!
酱菜可都是腌渍的,那盐可是精贵着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来的早的缘故,就连碗中的青稞粥,也比寻常百姓家吃的浓稠些。
沈潮生特意给陈队正也打了一碗。
一伙十人围在一圈,除了陈队正,其他人都站着。
“都愣着干嘛?吃!”陈队正挥了挥手,率先倒了半碗酱菜进粥中。
五号指尖刚碰到酱菜,却被陈队正一巴掌拍开:“小兔崽子,没规矩!”他转头看向沈潮生,“让你们伙长先吃!”
沈潮生蹲下身,闻到酱菜里混着陈年豆酱的酸气,比平日里吃的多了丝若有若无的花椒香。
有香料!这酱菜只怕是特意留给官老爷的。
“谢陈队正赏。”沈潮生拱手对着陈队正说道。
身后一伙人也跟着喊着:“谢陈队正赏。”
“他娘的,吃饭就吃饭,别一副穷酸样让你爷爷吃不下!”陈队正话说的难听,可却面脸笑意。
半碗酱菜还剩下三根,沈潮生将其撕碎,看着众人碗中都大差不差,这才将剩下的些许碎末留给自己。
这小子好一手收买人心的小手段,陈九心中暗叹。
酱菜入口,触到表面粗糙的纹路,盐下的极足。
一口青稞粥下肚,只觉得浑身舒坦。
五号是流民,许久没尝过盐味,或许是喝的急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时间惹得众人发笑。
陈队正随手递过一个水袋,羊皮袋口沾着奶渍:“省着点喝,这是老子好不容易搞来的羊奶。”
沈潮生带着众人谢过,先抿一口,在递给众人。水袋在队员们手中传递时,每个人都只抿了一小口,最后回到陈队手里时,重量几乎没变。
第一个放下碗的,也是陈队正。
陈队正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