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潮生率先进入帐中,帐中休息的众人纷纷起身喊道:“沈伙长。”
沈潮生冷着脸没有回应,将竹枪狠狠的戳进泥中。
一伙人看着平时随和的伙长冷了脸,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莫不是方才陈队正与伙长说了些什么?若是如此,那事儿可就大条了,四伙那三个卒子尸体方才凉透呢。
五号率先开口问道:“沈伙长,发生了何事?”
沈潮生没有回应,直到七号蹑手蹑脚回帐,这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觉得七号今日受了伤,明日不知他还使不使得上力气。”
沈潮生目光环视众人,见众人都不说话,这才继续说道:“我难道不晓得他受了伤?若是咱这一伙人,谁伤了就赶他走,日后若是我受伤了呢?你们莫不是也得赶我走!”
沈潮生声音并不大,众人却不敢出声,只有二号面露难色,嘴唇动了动,喉结上下滚了滚,却没发出声响。
“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儿,我不管别的伙怎么样,我这一伙若是有人伤了,推云车便在后方少使些力气,若是有人真拖累了我这一伙人,你们无需开口,我自己赶那人走!莫要忘了谁是伙长!”
沈潮生收回竹枪,放在一旁,回头看着七号说道:“你小子也别觉得我这是替你出气,这只是我这一伙的规矩!你明日推云车少使点劲不打紧,可若是让兄弟们吃不上早食,你且自己看着办!”
七号低声应了一声,众人彼此对视一眼,见沈潮生没再计较,这才松了口气。
沈潮生没有直接对着二号说,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闹的难看,再说了真只有二号这般想?只怕是所有人都这般想,甚至包括沈潮生自己。
整个营帐中气氛有些沉重,沈潮生却没有再开口,单身出了帐。
看到沈潮生离开,二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七号,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
周围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什么良善地方,谁家汉子受了些委屈还告状!
直到沈潮生打了一瓢水回来,蹲在七号面前准备给他清理伤口。
“沈伙长,咱自己来!”七号惊呼,连忙躲开沈潮生的手。
沈潮生也未计较,仿佛没看见七号滴落的眼泪,强硬的给七号清理好了膝盖上被血痂粘住的泥沙。
见没有了什么大问题,沈潮生这才起身,恢复了往日和气说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