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若是能压住,往后真杀场上见了,行事方便得多。
如今不但压住了,还能主动退一步。
真是年纪轻轻,满脑子算计,和那些高位上的老狐狸也相差不远了。
“狗崽子!”陈九怒骂一声,挥鞭抽在沈潮生背后扎甲上,声音倒是响亮,可沈潮生却没感受到疼痛。
沈潮生与陈九对视一眼。
“你们训你们的,今日咱家也请你们吃点好的!丑话放在前面,谁他娘的墨迹,谁就别进炊所!”陈九接过两贯铜钱,恶狠狠说道。
今日的训练结束的格外早,沈潮生如同往常一般去队正私帐找陈大哥。
“大哥?”
沈潮生人还在帐外,声音却已经传入帐中。
“怎的?今日那些卒子们都不敢抬眼看你,不是挺威风?倒是来了这儿,反还像个娘们了?”陈九也未主动掀开帐门。
“大哥”沈潮生也不说话,单膝跪在泥沙上。
“傻小子。”陈九掀开帐篷,一张粗糙的手掌握住沈潮生的右手,将那两贯钱塞入水中。
“大哥气的不是你在校场上没给大哥面子,大哥气的是你今日不敢自己进帐!”
“难不成大哥不懂你意思?在外面咱是队正,可在你面前,咱永远是你大哥!”陈九搀扶着沈潮生,而沈潮生像个倔驴一般就是不起。
陈九将搀扶沈潮生的手臂一甩,恶狠狠的说道:“奶奶的,不说狠话你就要跪死在这儿是吧!”
沈潮生这才麻溜的站起,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对味!大哥不恼小弟就好。”
“笑?小兔崽子还敢笑!”陈九右脚踢来,沈潮生也不闪躲,硬吃一脚。
几个月前,每次陈九一脚便能将沈潮生踢倒,如今这狼崽子倒是真成了铁骨铮铮的汉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加两!”陈九不忿的说了声,便依靠在一旁。
沈潮生也未反驳,自觉的又加了两石锁,开始了跑圈。
沈潮生知道,陈九那一身杀场磨练出来的本事一共就两句话:杀人够狠,跑路够快。
只是那一手收买人心和建立威信的本事,还未学到手。
军营内的日子除了训练便是搏斗,沈潮生与张疤痢那一场比斗已经在整个陷阵营传开了。
大多数人都佩服沈潮生那一手蛮力。
但更多的,是佩服那次晚食,沈潮生真能让一队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