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而有半分迟疑。
沈潮生见状连忙翻身下马,双手扶住李光弼的手臂:“折煞晚辈了!”
李光弼神色微变,正要开口,扫视一眼周围,这才生生按下。
沈潮生也不顾周围人的惊讶,扶着李光弼便往使府内请。
众弟兄翻身下马,等哥舒燕先行,这才跟在哥舒燕身后入府。
沈潮生一直都在打量眼前这李光弼。
这位“守城第一将”。
别人或许不明白,为何沈潮生如今身为节度使,却还能对一军兵马使自称晚辈。
可沈潮生却是门清。
李光弼得尽王忠嗣真传,在唐朝便已经学会使用地道战,心理战。与史思明在大唐这张版图上斗的有来有回,最终平定安史之乱。
可如今,这正当壮年的天骄,却还是明珠蒙尘。
沈潮生正要叹气,李光弼却率先开口说道:“沈节帅虽未及冠,可军功做不得假。如今节帅在百姓面前自降身份,只怕有损威严,末将诚惶诚恐。”
沈潮生依旧没有松手,轻声笑道:“管那些做甚,今早哥舒公不也将我那家中两匹战马全都牵走了?我自当是晚辈。”
李光弼闷不做声,这倒是真让沈潮生有些尴尬了。
这李光弼莫不是个闷葫芦吧沈潮生暗自寻思。
“沈节帅,如今身居高位,还是稳重些”李光弼开口再劝。
得。
当真是个倔驴脾气。
沈潮生刚刚落座。
“这是近日吐蕃掠边得军报。”
“这是还未审批的粮秣文书。”
“这是还未重新核对的户籍与年末赋税,当初王公已经算好送往长安,如今还需要节帅尽快核实。”
沈潮生看着那案上越堆越高的文书,整个人头都大了,难怪古人都要培养心腹。
就这么一大堆的事情,让自己一个人忙活,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
“李将军,我这还未巡视各大军营,这些事情还望”
沈潮生面露狡色,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理就好了,何苦为难自己。
“沈节帅,身居其位,当谋其事。”
李光弼的声音不卑不亢,显然不准备替沈潮生分担。
沈潮生暗自咬牙,难怪啊难怪,难怪李光弼出身名门,早早得门荫入仕,如今依旧还只是兵马使,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