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翘起,“原来是这首诗,倒是堪与二弟这般的俊俏少年相配。
只想不到白神医表面看起来清冷自矜,连对太孙都不假辞色,私下里却能吟出这样的诗来赞美二弟容色”。
霍幼安捏着洛阳红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看向霍伯征。
他与霍伯征一母双胞,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瞳孔的颜色。
霍伯征瞳孔颜色遗传孔氏,呈常见的棕黄色,温润柔和。
霍幼安瞳孔颜色则遗传霍老夫人,极黑而深。
一眼看上去却又奇异地显得格外干净透亮,比这世上成色最好的黑曜石还要清透出彩。
当初,白前就是被这样一双眼睛乍然睁开惊艳到了。
而当这双眼睛凝神朝人看去,却又仿佛一面黑色的镜子,能照见所有人最黑暗的那个自己。
十八年来,这是霍幼安第一次凝神看向自己的兄长。
霍伯征不知怎的就觉得心虚又不安,勉强笑了笑,“怎么了?”
霍幼安并没有因为他的退缩而移开目光,神色认真,问,“兄长说,原来是这首诗,这首诗是哪首诗?何人所写,又写的是什么?”
霍伯征哑口无言,古往今来,那么多诗篇,他又岂能一一读过,甚至是记得?
更何况这首诗听着很像是一首佛偈,他向来对佛家那套东西不感兴趣,见过的可能性更小。
刚刚说一句“原来是这首诗”,也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不想霍幼安竟然这般小题大做地揪了出来,是要证明他的诗比他读得好?
就算这首诗,他没读过,他读过,甚至还能背出来,又能证明什么?
霍幼安却换了个话题,“祖母叮嘱兄长带我出去转转,应该是说要兄长等我睡足了带我去。
而不是让兄长在我长途跋涉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拖我起来,带我出去转”。
霍幼安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且天马行空,毫无关联。
霍伯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霍幼安是在回答之前他搬出霍老夫人,押着他出去转转的话,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还是无话可说。
祖母的确是这般叮嘱他的。
只是,他习惯了早起,东宫那边,又不好总是请休,这才想着抓紧将差事办了。
左右,霍幼安现在也没什么正经差事,睡觉么,什么时候不能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