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鬼谷干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热情地招呼元满月入席,就连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张天明,此刻也不由得对这位大师多了几分敬意,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毕竟这都是快六十年前的事了,他母亲的身世已成无头公案,连她自个都不清楚,还不是“大师”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饭桌上,张鬼谷先是殷勤地布菜劝饭,见元满月只是浅尝辄止,又聊了几句家常,见她仍旧兴致缺缺,便转而谈起近日的新闻时事,对方始终神色淡淡。
直到他忽然想起车上未竟的话题,试探着道:“瞧我这记性!方才车上说到我某位顾客的事,还没给您讲完结局呢——”
张鬼谷绘声绘色道:“那客户一心想着让怀孕的小情人上位,又舍不得分家产,便听了狐朋狗友的主意,打算买一辆事故车,送给妻子作为结婚十五周年的礼物”
张鬼谷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小心打量着元满月的反应,见她眼神专注,心头一松,知道这话题是找对了。
“我便告诉他,那给他出主意的‘好兄弟’,跟他小情人是一伙的,算计的哪是他老婆,分明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身家性命!”
元满月好奇问道:“如果他们没关系呢?”
“哪能啊?”张鬼谷摆摆手:“实话跟您说,我呢,看人下菜碟,那顾客絮叨了两钟头,提了七八个兄弟,就数这位出馊主意的‘好兄弟’出场最多——不是在他和小情儿闹别扭时当和事佬,就是在他们约会时帮忙打掩护。”
他一条条分析给她听:“九成的概率,这两人有一腿,剩下一成,要么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要么就是正室安插的眼线,故意制造把柄的!”
张鬼谷蔑笑一声:“若是第一种情况,他只会夸我料事如神,若是第二种能来找我算命的,就不会信,至于最后一种嘛,等他在牢里想明白这茬,早就没机会找我麻烦了。”
儿媳小宋追问道:“爸,您以前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张鬼谷道:“那顾客回去一查可不得了,他这‘好兄弟’跟小情人之间,每月上千条信息,几十通深夜电话不过两人抵死不认。”
“一个辩解说自己只是单相思,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成全对方,另一个则哭诉自己爱他太深,才想方设法接近他身边人,只为让人帮着美言几句。”
“这事闹得太大,连原配夫人都知道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