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儿子儿媳嘱咐道:“小宋,你用手机叫辆车,小张,去把今天买的水果切好装进打包盒,给大师路上当点心。”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你骑电动车把大师送到路口,咱们这儿巷子窄弯道多,司机怕是找不到。”
元满月注意到邬丽吟欲言又止的神情,温和地询问她:“可是还有什么疑惑?”
邬丽吟踌躇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元大师,自从天明出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能不能请你给我们全家都看看?”
正说着,张天明拎着打包好的水果盒从厨房走出来,听到母亲的请求,他下意识撇了撇嘴,但想起妻子的嘱咐,还是把到嘴边的拆台话咽了回去。
他默不作声地扯开一个塑料袋,动作麻利地将水果盒装好,末了还配合地冲满月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儿敷衍。
望着邬丽吟期待的眼神,元满月并没有拒绝,将视线转向小张。
——自从他避开死劫后,山根处的横断纹已悄然消散,如今的他面相平凡无奇,往后数十年,难免遇到些小波折,但并无关乎性命的大劫,还领足了二十年的退休金,称得上一句喜丧。
最后九月一号的零点二十三分去世,一双儿女抱头痛哭:“爸到最后都在为我们打算,愣是撑到了一号的凌晨”
元满月指尖轻点桌面,神色温和地对张天明道:“你命格平顺,既无大起大落之相,亦无大凶大吉之兆,若能持守本心,此生虽难有显赫成就,却可得平安终老。”
这话张天明不爱听,他可是早早就发过誓,这辈子要赚大钱,让父母和妻女过上好日子的!
但邬丽吟已然十分满意,她捂住胸口,眼中泛起泪光,欢喜道:“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待情绪稍平,她又追问道:“那我儿媳呢?她怎么样?”
元满月视线右移,然后凝住了。
这专注的目光让宋昭阳不由得紧张起来:“元大师,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张天明此刻却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虽然自个不信这些,但不好的“批命”落到妻子身上,他控制不住地担忧。
“你兄长近来手头十分拮据。”元满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一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伴随着“砰”的一声,张天明拍案而起:“那混账早跟我们没关系了!”
宋昭阳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原来是她那喜欢吃不完兜着走的耀祖亲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