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牡丹芯里的金”。
巷尾的配电箱后传来窸窣声。
林小满缩成一团,苍白的脸贴在铁箱上,见是他们,立刻用手语比划起来:“昨晚十点,黑车停在巷口,两个人抬箱子,箱角露蓝布”她抓起地上的炭笔,在水泥墙上画出车牌尾号“773”,又指了指头顶的路灯——那盏灯,正是宋昭车祸当晚唯一不亮的监控灯。
回到修复室时,墙上的线索图已经贴满了。
宋昭站在中间,目光扫过车祸时间线、拆迁红线图、指纹匹配结果、林小满的炭笔画最后停在赵振邦的照片上——照片里他左手无名指正轻微抽搐,和三年前内部听证会上做假证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真相之眼”的金色纹路在瞳孔里流转。
他伸出手指触碰照片,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回溯场景里,赵振邦在“证据存疑”的报告上顿了顿,笔尖重重划掉四个字,改成“程序合规”。
20秒的画面像把刀,在他脑海里刻下血痕。
“痛吗?”苏晚的手覆上他冰凉的后颈。
他扯出个笑,将硬盘镜像、光谱分析报告、林小满的炭笔画依次拖进加密压缩包。
“寒蝉不是哑巴。”他点击上传按钮时,晨光正漫过修复室的小窗,“它只是需要个合适的时机,把声音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
省纪委匿名举报平台的接收提示音响起时,苏晚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扫了眼消息,抬头对宋昭说:“陆远的密信——董科长申请介入技术复核,你的时间,开始了。”
宋昭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喉咙里的那团寒蝉,终于展开了带血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