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商注册文件,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法人代表签名栏的“张建国”三个字,和林浩宇私人文件里的签名弧度、顿笔如出一辙——这老狐狸连模仿别人笔迹时,都改不掉末尾拖长的钩。
她指尖划过屏幕,留下一道油渍。
“他们用慈善来掩盖恶行,用维修来洗黑钱。”苏晚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像一句审判。
她把资料整理成档案袋时,窗外的天光已经爬上窗棂,晨光斜切而入,在“晨光助学”四个字上投下一道阴影,就像一把无形的刀,缓缓落下。
宋昭收到匿名邮件提示时,正站在图书馆外的银杏树下。
秋风卷起落叶,擦过他的裤脚,沙沙作响。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亮起蓝光。
收件箱里躺着三家媒体的回复邮件,江城晚报的主编甚至打了通电话:“我们核实过李文彬的拆迁办工作记录,确实在失踪前三个月频繁申请查账。”
他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手机屏幕亮起“发送成功”的提示。
与此同时,江城市中心的led屏开始滚动播放晚报头条:碎尸案背后:慈善光环下的空壳洗钱链。
钱世康的办公室里,水晶镇纸砸在落地窗上,裂纹像蛛网般爬向天花板,玻璃发出“咔——”的**。
他攥着手机的手在颤抖,林浩宇心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李文彬的名字只有当年参与灭口的人知道。”
“查!”钱世康踢翻脚边的檀木茶几,沉香线香滚了一地,烟灰四散,空气中弥漫着焦苦的香气,“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多嘴的人!”他盯着新闻里模糊的纹身截图,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那是当年他们在拆迁办立誓时纹的“兄弟同心”,图案边缘的火焰纹路,和他左肋下的一模一样。
深夜十点,宋昭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让他眯起了眼睛:“你想看完整的账本吗?明晚八点,老屠宰场锅炉房。”发信人已经注销,信号源定位在城郊废弃基站。
他正盯着短信出神,苏晚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她的发梢还沾着古籍的纸灰,眼底浮着青影,像被熬夜啃噬过。
“我查到李文彬的女儿了。”她点开一张泛黄的领养登记表,“李晓芸,2016年被送进林氏慈善培训中心,之后所有记录都消失了。”
宋昭的拇指摩挲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