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软件,二十七个借书点在地图上连成线,像一条蜿蜒的蛇,“他们想拼全她最后三个月的行踪。”他抓起外套,布料摩擦肩胛,发出窸窣声,“启动反向追踪协议,省厅权限我已经申请了。”
六小时后,追踪器回传的定位在隐庐会所三楼包厢。
宋昭盯着监控画面:赵振邦正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碰杯,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仿佛透过屏幕传来,桌上摊开的a4纸上,宋昭公寓的平面图被红笔圈了三个重点——厨房燃气阀、卧室插座、阳台防盗网。
“他们要烧第二次。”苏晚的声音发颤,像风中绷紧的弦。
宋昭没说话。
他打开电脑,把整理好的信息寄生网络分析报告拖进邮件附件。
收件人栏里,中央督导组、省纪委、公安部网安局的地址像三把钢钉,钉在屏幕上。
点击发送的瞬间,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提示音尖锐得像针扎耳膜。
未署名短信:“你父亲当年也查到这里——然后,他选择了沉默。”
发信号码归属地:江城市殡仪馆旧址。
宋昭盯着屏幕,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每一滴都像敲在神经末梢。
他摸出父亲留下的铁盒,胶片上的字迹在台灯下泛着暖黄:“若技术用于灭忆,正义将死于无声。”他把胶片轻轻覆在孙丽华的u盘上,金属相触的声音轻得像声叹息。
“他沉默,是因为没人能听见。”他对着手机打出回复,“现在,我来了。”
暴雨在凌晨三点倾泻而下。
宋昭站在窗边,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水痕扭曲了城市的灯火,像记忆被泪水浸染。
楼下的梧桐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一片枯叶拍在窗上,又被雨水冲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印子。
他不知道的是,三公里外的隐庐会所里,鸭舌帽男人正对着手机冷笑,嘴角扯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他按下发送键,一条指令顺着网络钻进宋昭公寓的智能电表——那是赵振邦上个月以“老旧小区改造”为名换的新设备。
“让他以为自己赢了。”男人灌下一口酒,玻璃杯底磕在桌上,发出闷响,“等明天天亮,他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暴雨夜后的清晨,宋昭蹲在自己被焚毁的公寓门口。
焦黑的门框还在滴着水,残留的墙纸蜷曲着,像被剥了皮的伤口,散发出焦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