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老疤笑了,刀疤随着嘴角咧开,“不过没关系。
等他醒过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拼命守护的姑娘,其实是...哈哈哈哈。“
雨声渐大。
废品站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掩盖了老疤越来越癫狂的笑声。
而在三公里外的市立医院,急救室的红灯还在亮着。
苏晚浑身湿透地坐在走廊长椅上,怀里的转运册滴着水,在地面积成个小水洼。
她盯着手术室的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当年咬断小梅手指时的旧疤。
当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时,苏晚猛地站起。
宋昭闭着眼睛,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双目被雪白的绷带蒙着。
她跟着护士走进病房,听见心跳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像极了二十年前地窖里,小梅逐渐微弱的呼吸。
窗外的雨还在下。
苏晚坐在床沿,轻轻握住宋昭的手。
他手背上有块淡粉色的疤,是十三年前救她时被人贩的刀划的。
现在,那道疤上沾着雨水,凉丝丝的。
“你不会有事的。“她轻声说,像是说给宋昭听,又像是说给二十年前那个缩在草堆里的小女孩听,“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病房里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宋昭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苏晚手心里轻轻勾了勾。
监测仪的声音突然加快,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