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针在扎’。”
宋昭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手机塞进内袋。
邮箱前缀“gn-1998”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那是国家刑侦专网的测试节点,早该被销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父亲的旧数据里?
清晨六点四十分,市图书馆地下恒温档案库的空调嗡鸣着。
苏晚的白大褂袖口沾了点档案袋上的霉斑,她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宋昭凌晨发来的邮箱地址在对话框里闪着,她刚比对完1990年代公安内部通讯协议手册——“gn-1998”确实对应省厅旧数据中心地下室的服务器,2005年就被封存在混凝土里了。
“权限不足。”系统提示音响起时,她的睫毛颤了颤。
鼠标移到“申请调阅”按钮上,又退回来——董岚昨晚说过,市局最近在严查异常访问,赵振邦的人盯着每个ip。
她转身拉开档案柜,取出本泛着檀香味的线装书。
宗谱避讳录,沈兰心的字迹在扉页上舒展,“晚晚收,遇困时启”。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枚铜制书签,苏晚摸着书签上的云纹,突然想起宋昭说的“周氏三房七脉”——这些避讳符号,或许藏着破解加密的钥匙。
键盘声轻得像雨。
当最后一串密钥输入完毕,屏幕突然亮得刺眼。
“您有1封未读邮件”的提示跳出时,苏晚的手扶住桌沿才没栽倒。
发件人姓名栏里,“宋建国”三个字墨色未干般清晰。
上午十点零五分,交警支队物证仓库的铁门“吱呀”打开。
李志刚的警服第二颗纽扣没扣,宋昭一眼就看见他领口露出的刀疤——和老吴后颈那道不同,这道疤从锁骨斜切到胸口,像被钝刀划的。
“家属查阅事故物证。”宋昭把证件推过去,注意到李志刚的指尖在清单上顿了顿。
清单最下面写着“1998年纵火案肇事车辆残骸:底盘、部分内饰”,字迹被反复涂改过,纸页起了毛边。
“车体早拆了。”李志刚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突然抬头时,宋昭看见他眼白里的血丝,“你爸来查过行车记录仪,我”他喉结动了动,“我哥是刀疤李,九八年那夜”
宋昭的呼吸顿住。
李志刚的手指抠进清单边缘,指节发白:“他回来时脸上全是血,说‘不该烧那个会计’。第二天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