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由无懈可击,谈吐优雅,很快便获得了查阅学生近期画作的许可。
她要找的是小雅的画。
画纸被一幅幅翻开,空气中弥漫着蜡笔的甜香,本该是充满童趣的画面,却让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连续十余幅画,主题出奇地一致——“我的爸爸”。
画里的爸爸总是戴着一张滑稽的白色面具,面具上画着笑脸。
可无论背景是公园、家里还是游乐场,这位“爸爸”始终背对着画面,仿佛一个不愿被窥探的影子。
他唯一不变的动作,是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小巧的、带着铃铛的猫项圈。
直到最后一幅。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幅画上,“爸爸”终于转过了身,面对着看画的人。
他依旧戴着那张笑脸面具,但面具的眼睛位置,却被孩子用红色的蜡笔涂抹出两道长长的、酷似眼泪的痕迹,仿佛面具下的眼睛正在流血。
画的下方,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拼音,每一个字母都透着孩童的稚嫩与用力。
“buyaozhaowo”。
不要找我。
苏晚的指尖冰凉。
她迅速用手机拍下这幅画,连同其他几幅的细节图,一同发给了宋昭。
信息编辑框里,她的手指悬停许久,最终只打下了一行字:“他在求救,也在拒绝救援。”
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希望基金会的心理咨询室。
这里的装修风格极简而柔和,暖色调的灯光和轻柔的背景音乐本应让人放松,此刻却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林薇困在中央那张舒适的沙发里。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对面的郑医生声音温和得像催眠曲。
“林薇,我们再确认一次。你很确定,宋昭已经拿到了所有能指证林先生的证据,对吗?”
林薇迟钝地点了点头,声音空洞地重复:“是他拿到了所有证据。”
“很好。”郑医生摘下挂在耳边的微型耳机,对着墙角隐蔽的监控摄像头,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录音结束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内的扬声器里传来了林浩宇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轻笑:“干得不错。准备转移人质,旧的地方该清扫了。”
郑医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低声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