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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别动!”铁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金属,“再往前一步,她就跟钉子户老王一样,成为本市第二具‘自杀’的尸体!”
“钉子户”三个字像一根毒刺,让突击队长董岚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立刻抬手,用战术手语下达了暂停推进的命令。
对方提到了旧案,性质就变了,必须等谈判专家。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成玻璃的瞬间,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从烟囱的阴影中冲了出来。
不是迅猛的突击,而是沉稳的、一步步的逼近。
是宋昭。
他扔掉了手里的步枪,空着手,径直走向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角落。
“铁头”的枪口立刻对准了他,眼神凶狠如狼。“找死?”
宋昭没有停步,他无视了那黑洞洞的枪口,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对方的眼睛。
“你左肩的旧伤,每到下雨天就会针扎似的疼吧?”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昆仑山,七千米高空伞降,装备故障,小队通讯失联。你的队友全都成了雪山上的冰雕,只有你,靠着半截备用伞挂在悬崖上,活了下来。我说的对不对,前‘雪狼’突击队队员,周正?”
“铁头”周正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点。
那不是惊愕,而是见鬼般的恐惧。
昆仑山那次任务是最高机密,阵亡名单都未曾公布,他活下来后便因伤退役,当了一名见不得光的保镖。
这件事,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噩梦,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知道的?
凌晨一点五十二分,僵持还在继续。
但攻守之势,已在无形中逆转。
宋昭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掏枪,反而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缓缓取出了一个东西——一枚小巧的、带着廉价水钻的耳环。
他举起那枚耳环,让它在手电的光束下微微闪烁。
“她被关在笼子里哭的时候,你也在场。”宋昭的声音变得低沉,像地底传来的回响,“你听见她用微弱的声音喊‘妈妈’了吗?我听见了,在b7仓的监听残响里。可你还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给她戴上了这个,告诉她,这是让她变漂亮的魔法。”
周正的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宋昭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动摇。
那不是因为逻辑被击溃,而是源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