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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信封上盖着一个冰冷的蓝色邮戳,上面的字迹清晰刺眼:“查无此收件单位”。
赵振邦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发出野兽般压抑而绝望的痛哭。
宋昭猛然睁开眼,剧烈的头痛如钢针般扎入太阳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缓缓渗出。
他抬手抹去,指尖一抹鲜红。
他不在意身体的抗议,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低声自语,像是在对那个在记忆中痛哭的男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不是帮凶你是第一个,想阻止它发生的人。”
话音未落,在他身后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转身,融入了更深的夜色里。
那是李国栋,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刚刚从技术队打印出来的、布满了红色轨迹线的地图。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沉寂下来。
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夜注定无眠。
一个新的、更加紧迫的赛跑,在拂晓之前,已经悄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