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直到她发现:每周三凌晨两点十五分,一辆标有“江城殡仪服务公司”的厢式货车都会驶入后巷,装载一个超规尺寸的冰柜,申报品类写着“防腐耗材”。
但殡仪馆并无遗体长期冷藏业务。
她将数据打包,加密发送给苏晚。不到三分钟,回复传来。
江城灯俗考旁注第三页,夹批:“三更送灯,寒柜承魂——非葬也,乃渡。”
董岚瞳孔微缩。
“送灯”是仪式,“承魂”是伪装,“渡”才是真相——这不是运送尸体,是在转移“灯奴”。
冰柜恒温,足以维持孩童生命体征数小时,足够从殡仪馆运往市郊某处隐秘中转站。
她立刻拨通宋昭电话,无人接听。
再查定位,发现他已离开驻地,终端最后信号消失在城北老工业区边缘。
“他去那儿了”董岚低声自语,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他知道什么我没看到的东西。”
九点十七分,废弃冷库外围。
雨水顺着锈蚀的排水管滴落,宋昭伏在沟渠边缘,战术手套紧贴地面,掌心压着一枚打火机——阿强遗物中唯一未被销毁的私人物品。
他曾用它点燃过渔灯会的油灯,在那场献祭般的仪式里。
宋昭闭眼,指尖缓缓抚过金属外壳。
金色纹路在瞳孔深处一闪而现。
“真相之眼”开启。
画面骤然切入:昏暗走廊,墙壁渗水,头顶是裸露的管道。
两名守卫推着担架床前行,步伐沉重。
床单一角掀开,露出半截瘦弱的手腕——皮肤苍白,内侧烙着一朵莲花,花瓣五片,编号“戊三”。
耳边响起低语,含混不清,却带着诡异的韵律,像是某种古老经文的变调诵念。
回溯结束。
宋昭猛然睁眼,冷汗滑落额角。
头痛如锤击般袭来,但他没去揉太阳穴。
真正让他僵住的是——那诵经声并未随回溯结束而消失。
它还在。
极细微,如蛛丝缠绕耳膜,断断续续,却持续震动。
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单纯的场景回放残留。
这是“情绪锚定”的进化。
从前,他只能通过物证看到过去二十秒的画面;现在,某些极端情境下的强烈情绪,竟能跨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