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层,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某种祭仪。
就在他合上柜门的瞬间,尸体的头微微偏转,白布滑落一角——那张脸苍白浮肿,却仍能辨认出轮廓:是三天前官方通报“在家中自缢”的交警队长周培。
更诡异的是,小林并未立刻离开。
他站在原地,右手抬起,警徽对准头顶冷光灯,指尖以七下为一组、每组间隔两秒的节奏反复擦拭——与午休时一模一样。
而随着每一次擦拭,他口中极轻地吐出一个音节,连起来竟与灯经残篇中的“启明咒”节奏完全一致。
回溯戛然而止。
宋昭猛地抽手,头痛如锤击,视线瞬间模糊,额角渗出冷汗。
他靠在墙上,喘息着,心跳却越来越快。
不是巧合。
小林不是偶然出现在技术大队。
他是被“送”进来的。
而那枚u盘,不是证据——是信标。
他忽然想起苏晚传来的那句:“他不是新来的,他是回来的。”
林小舟,九年前在“灯童祭”上捧灯诵经的男孩,曾被认为早已失踪或死亡。
可现在,他不仅活着,还以“小林”的身份,堂而皇之地穿行在警队核心区域,接触最敏感的物证流程。
更可怕的是,他正在用警徽传递信息。
每一次擦拭,都是一次“确认”。
他在向谁汇报?
太平间、u盘、交警队长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指向一个早已渗透进司法系统的暗网。
宋昭缓缓站直身体,从工服内袋取出微型录音笔,回放刚才录下的环境音。
在风声与设备低鸣之间,一段极细微的电子节拍悄然浮现——像是从远处传来的灯舞旋律,缓慢、规律,与账册上那些用红笔标注的“灯语”时间点完全吻合。
他闭上眼,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们不是在隐藏罪行。
他们是在记录。
用血、用尸、用警徽的反光,编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而他,已经踏入了网心。
五点十一分,归程公交站。
天边残阳如血,斜照在玻璃幕墙上,映出他疲惫的身影。
宋昭坐在长椅上,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那段节拍,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七下停顿的节奏。
忽然,车载电台自动切换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