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显现。
那是用民国时期档案显影技术书写的补充条款,字迹细密如蛛网:
“指令激活期征兆全现者,进入‘信使’阶段。
行为特征:
-三次眨眼后吞咽(听觉刺激响应)
-左手无名指轻敲桌面七下(信息编码准备)
-目光聚焦时瞳孔短暂扩张(记忆上传启动)
职责:识别并上报非常规破案手段使用者。”
苏晚猛地合上笔记,心脏几乎撞出胸腔。
他们在用人做探针——用被改造过的“灯奴”,去探测系统外的异常。
而宋昭,一个本该因脑损伤退出一线的停职警员,却在短短二十分钟内,接连推翻伪造视频、指出监控中断、精准锁定汽修店这些推理太“顺”,顺得不像巧合,更像某种超常直觉的伪装。
她立刻打开加密通讯软件,指尖飞速输入:“你已被标记。小林是信使,行为对照全中。他能感知非常规手段使用者——你不能再用‘真相之眼’以外的方式破案,否则就是暴露。”
发送前,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他们不是在查案,是在筛人。你在被测试,不是被怀疑,是被确认。”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台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她抬头,窗外暮色已沉,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和身后书架上那一排排静默的卷宗。
某一册的标签,隐约写着“2021-毒-047”。
她没在意。
此刻,她只想让宋昭知道:他已经站在一张无形的筛网上,而筛子的另一端,正连着某个能修改现实的系统。
六点零七分,宋昭办公室。
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像某种低频脉冲。
他坐在漆黑的屏幕前,手指僵在键盘上。
会议记录文档不对。
他清楚记得自己陈述的内容:“监控在案发前五分钟中断,原始数据流已被篡改。”可此刻打开的归档文件,却写着:“天网系统短暂波动后恢复,未捕捉到逃逸车辆影像。”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他立即调取本地备份,比对版本哈希值——被覆盖过。
修改时间:下午4:58,会议尚未结束。
ip地址:内网技术室03号终端,正是小林的工位。
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