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太阳穴,那里隐隐刺痛——这是“真相之眼”即将触发的征兆。
但他强行压下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清晰的逻辑,而不是被回溯画面撕裂的感官。
他调出小刘手机最后一次联网的位置日志,结合车载gps模拟路径,却发现轨迹在环城高架东段突然中断。
像是被人刻意抹除。
“数据被清过。”他说。
“但云端还有残留。”耳机里传来另一个声音——苏晚。
她不知何时已接入远程链路,声音沉静如古籍修复室里的檀香。
“我恢复了一段30秒的录音,来自他手机自动备份的缓存文件。”
音频播放。
引擎声低沉轰鸣,夹杂着高速风噪。
小刘的呼吸急促,语速快得几乎咬字不清:
“我藏了两份,一份在冰墙,一份在‘老地方’。如果我出事,找宋警官,只有他能看见那些痕迹。”
录音戛然而止前,一声金属碰撞声刺耳响起,像是手铐扣上铁栏,又像车门被暴力关闭。
苏晚的声音再度响起:“语音频谱分析完成,录制时间是昨夜十点十四分,地点在环城高架东段第三出口附近。我已经标记该路段所有出入口监控,正在比对行车记录仪共享数据库。”
宋昭闭上眼,脑中迅速构建时间线:十点十四分录音,三点十八分现身城西——中间近五小时空白。
这段时间,小刘去了哪里?
谁控制了他?
又为何能让他活着出现在市局外围?
他忽然睁开眼,目光落回监控画面中那辆黑色商务车的车牌遮挡处。
不是为了隐藏身份。
是为了拖延时间。
让他们以为小刘已被控制,从而放松对“第二份证据”的搜寻。
“他们在演戏。”宋昭低语,“用小刘当诱饵,等的是我下一步动作。”
九点四十一分,市局听证会准备室。
王主任站在窗前,背对着光,身影凝重如碑。
他手里捏着宋昭给的u盘,指节微微发白。
“小刘未在传唤名单上,”他说,“且根据人事档案,他已签署自愿离职协议,无正式作证意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任何陈述都不具备法律效力。”
宋昭坐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