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说了一句几乎是命令的话:“我们得让法院‘停电’一次。”
同一时刻,云江市西郊的江边墓园。
魏承渊独自一人站在那个不起眼的水泥墩前。
晚风吹过江面,带着水汽和凉意。
他拧开一瓶医用玻璃瓶,将里面无色透明的液体——高纯度福尔马林,缓缓地、虔诚地沿着水泥的裂缝倒进去。
液体迅速渗透消失,仿佛被饥渴的土地所吞噬。
他凝视着水泥墩,像是看着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守住了秘密,我也守住了你。”
夜幕彻底降临。
林疏月挂断苏晚的电话,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繁星般次第亮起,勾勒出云江市繁华的轮廓。
她的目光穿过璀璨的灯海,精准地落在远处那栋陷入黑暗剪影中的法院大楼上。
让市法院断电。
这个想法何其大胆,又何其荒唐。
这不仅仅是拉下电闸那么简单,这是对国家司法机关的一次直接干预,稍有不慎,引起的连锁反应足以将他们所有人吞噬。
但她知道,苏晚不会无的放矢。
那个尘封了三十年的铁盒,很可能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唯一钥匙。
她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敲击着,节奏沉稳而有力。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像是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时刻倒数。
终于,她停止了敲击,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盖有最高密级印章的红色文件夹。
文件夹的封皮上,印着两个烫金大字:纪检。
夜色,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