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波峰:“这不是杂音。这是我请技术专家用调音器,从当年救援记录频道里,剥离出的、七名应急小组成员生前最后一次有记录的通话频率。他们被困在暗渠里,通讯已经中断,这是他们在用随身的工具,奋力敲击金属管道求救的声音。根据档案法第二十二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隐瞒、篡改、销毁档案,对国家和社会造成重大损失的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无论时效,均可追溯追责。”会议室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只能听见那段敲击声在空气中回荡,一声,又一声,仿佛从四十年的时空深处传来。
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声音沙哑地轻声说:“你赢了。”
下午两点五十六分,水务局废弃调度站。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宋昭带着小林,重返他父亲宋志刚当年失联的涵洞入口。
那个被水泥封死的洞口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灰色的墙体上。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用3d打印机复制的、烧焦的警徽模型,轻轻放在水泥封口的一道裂缝上,仿佛在完成一个迟到了四十年的祭奠。
一直沉默的小林突然指着内壁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低声说:“哥,这里有数字。”宋昭凑过去,只见水泥深处,在凝固前被人用尖锐物刻下了一串模糊的数字:“071977”。
那是父亲的警号后四位,与他的出生年份组合。
宋昭闭上了眼睛,指尖颤抖着,轻轻触碰在那冰冷粗糙的水泥表面——刹那间,一股冰冷的电流从指尖窜遍全身,“真相之眼”的画面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炸开:暴雨如注,一名穿着老式雨衣的背影,正站在轰鸣的闸门控制台前,他手中捏着一份被雨水浸湿的文件,上面“注水令”三个字触目惊心。
而他胸前的对讲机里,正断断续续地传来魏承渊年轻时的声音,阴冷而坚决:“执行吧,上面定了。”宋昭猛然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将刚才闪现的画面用速写的方式记录下来,但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包括小林。
这个真相太过骇人,也太过虚无,他需要一个能将它钉死在现实中的铁证。
傍晚六点十八分,城市供电枢纽监控室。
苏晚已经远程接入了江城最高级别的主控系统日志。
在林疏月团队吸引了魏承渊集团全部注意力的同时,她像一个幽灵,潜入了这座城市最核心的神经中枢。
她飞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