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插入便携读卡器。
屏幕亮起,一段模糊视频开始播放:
昏暗的房间,金属舱体泛着冷光。
一名男子被固定在担架上,面容憔悴,但眉骨、鼻梁轮廓清晰可辨——陈砚亭。
两名穿白袍的人为他注射镇静剂,手臂上静脉塌陷。
镜头扫过舱体侧面,一张标签贴在玻璃上:
项目:回声
状态:稳定休眠
唤醒协议:待授权
视频戛然而止。
宋昭盯着那两个字,心跳如锤。
回声?
他抬头望向远处灰蒙的天际,仿佛听见某种低频震动,从地底传来,穿过钢筋水泥,直抵耳膜。
有些声音,死人不会说,但系统会。
而“回声”,或许从来不是为了终结,而是等待被再次唤醒。
下午五点十四分,古籍档案馆修复室。
窗外暮色渐沉,玻璃映出林晚低垂的侧脸。
她指尖轻抚一页泛黄的档案复印件,纸面印着沈巍基金会内部通讯录的加密附录——代号与项目名称交错排列,像一张无形的网。
她的目光停在“回声-07”条目下,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声波共振频率匹配完成,宿主神经适配率83.6%”。
回声。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镜片上浮起一层薄雾。
这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代号。
三天前,她在整理民国时期江城防疫站旧档时,偶然发现一份被夹在账本中的加密备忘录,使用的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教会医院流行的音韵替换法——以五线谱音符对应字母,用音高变化隐藏信息。
她翻出那页译文,指尖在两份文件间来回移动。
基金会文档中的“回声”,在旧谱系中对应的是“回声”——而“生”字在古音中读作“sheng”,与“省”“醒”同音。
更关键的是,“回”在音律密码中常作“返始”解,意为“自终而复起”。
她的呼吸一滞。
这不是简单的项目命名。这是仪式性的宣告。
她迅速调出基金会近三年的人事异动表,筛选出所有曾调往“生物伦理委员会”或“应急医疗响应组”的人员,再交叉比对公开讣告。
七人,五年内相继“因病去世”,平均年龄六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