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手套脱落的刹那,一道暗青色纹身赫然浮现于左臂内侧——扭曲的蛇形缠绕着数字“14”,下方印着一行极小的拉丁文:真相藏于黑暗。
宋昭瞳孔骤缩。
这个标志,他见过。
十五年前城西灭门案现场,厨房灶台下压着一只烟头,包装纸印着同样图案。
当年此案被定性为仇杀,凶手至今未归案。
而那份物证,在案卷封存第三年莫名遗失。
现在,它出现在一名受过军事训练、奉命清除“回声”相关者的杀手身上。
他冷冷盯着昏迷的男人,脑海中飞速推演:灭门案受害者家属名单、基金会关联企业、近年异常死亡的调查员一条看不见的线正缓缓浮现,贯穿过去与现在。
五分钟后,宋昭将人押送至纪委临时羁押点。
面对陈砚的追问,他只淡淡道:“依据足迹压深与重心偏移,判断其惯用左手,突袭时暴露破绽。”一字未提残响。
凌晨四点十八分,林晚的台灯仍亮着。
她指尖在键盘上疾驰,屏幕分割成数十个窗口。
被捕者手机中那个伪装成心理干预热线的加密分区,终于被她破解。
语音指令播放出来,机械女声平静陈述:“清除所有与‘回声’相关的物证接触者。”
她脊背发凉。
这不是简单的灭口,而是一套精密的社会性抹除系统。
她调出沈巍基金会旗下“心桥心理咨询中心”的近三年接待记录,交叉比对司法系统内部人员流动数据,惊人发现:至少七名已被宣告“因病去世”或“意外身亡”的调查员,曾以化名登记就诊。
而这些“患者”的死亡时间,全部集中在一次高层听证会前两周。
她猛地合上眼,脑中构建出完整链条——心理操控制造精神崩溃假象,医院出具死亡诊断,殡仪馆完成身份注销,再通过低温保存实现肉体隐匿。
所谓的“死后复苏”,不过是将被清除者重新唤醒,植入虚假记忆,变成傀儡或实验体。
“他们不是在杀人是在重写人生。”她喃喃自语,手指颤抖地打开白皮书更新文档,将这一模型命名为“三段式清除协议”,并设定自动推送程序:特别调查庭开庭前一小时,全网同步。
上午十一点零二分,省纪委会议室。
陈砚站在投影前,声音沉稳:“我们已申请对‘陈砚亭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