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息的江水,答道:“回西部,档案室里还有三百个案子等着定痕。”
风从江面吹来,潮声如同一句永恒的誓言。
这一次,再也无人能替死人闭嘴。
夜色彻底吞噬了江岸的最后一丝霞光,人群渐渐散去,各自奔赴新的生活。
宋昭独自留在原地,江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正义得到了伸张,亡魂得以安息。
可他的心中,却有一处角落,并未被胜利的喜悦填满,反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那枚铜片静静躺在他口袋里,边缘那个小小的缺口在指尖的触碰下,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谜题。
判决回答了所有程序上的问题,却绕开了一个最根本的、属于他个人的疑问。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横跨十五年的追逐,对他而言,终点从来都不是法庭。
有些回声,只在最初的地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