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战线拉得太长了。”蓝夏叶皱了皱眉，提出这样做的缺点。
“那还能怎么办？”王丁不满地呛蓝夏叶。
蔷薇手指卷起散落在肩头上的卷发，沉默不语地听着几人的分析。
她的目光飘忽到蓝夏叶黑白参半的头发上，抿了抿唇，有些许担忧。
“我们速战速决吧。”蔷薇说。
唐磊点头，“我同意。”
王丁见大家都同意，不甘心地说：“我只是担心我们体力不支。”
就这么定下来后，四人不断来回跑，一天下来，杀死了二十只白人，这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
更多的，除了蔷薇，另外三人实在坚持不下去，疲惫的全身无力。
水域中存活的白人仅剩五十个了，今夜他们盛着月色，泮水而立，双手交叠闭合在一起，虔诚恭顺地闭着眼睛。
月亮忽然被巨大的黑影遮蔽了一瞬，毛骨悚然，让人生不起任何抵抗的意志轻轻扫视过来。
接着，白人的黑发变得更加乌黑油亮，他们的黑发不断生长垂落至水域中。
沉睡的蓝夏叶忽然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头，乌黑的发丝华光一闪，长长了些许。
*
“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一点？”蔷薇怪异地盯着蓝夏叶看了许久。
蓝夏叶低下头，揪起一缕头发狐疑地打量：“有吗？”
王丁和唐磊闻言也走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蓝夏叶的头发，“不还是原来的样子。”
唐磊也没看出什么区别，没有出声。
“算了，出发吧。”蔷薇想了想，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今天抵达水域后，四人看见了矗立在水域中，双手交叉，虔诚祈祷的白人们，他们闭着眼睛，错落有序地分布开来，他们一动不动就像是逼真的雕像。
他们没有忽视，白人一夜长长的黑发，长而乌黑的头发垂落在水面上，漂浮在上，晕出乌黑的墨影。
唐磊等人立刻想起蔷薇不久说的——蓝夏叶头发是不是长长了？
他们猛地转过头，看向蓝夏叶。
这次，唐磊不确定地说：“你头发是不是长了一点？”
蓝夏叶面色凝重地望着白人，他们怎么忽然发生这样诡异的变化？
头发变长，由躺在水域中转变成站立、祈祷的姿势。
“原计划进行？”蔷薇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