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骑士坐在房间,沉静地擦拭铠甲,像是一尊雕像,很难让人联想起外界对它的诸如“残暴”,“恐虐”的标签。
但这是没见到血的恐怖骑士,它一旦接触到血腥,便会瞬间化身为不知疲惫,不知疼痛的杀戮之子。
此时,恐怖骑士像是察觉到什么,扣上头盔,遮起苍白如死人的肤色,望向门外。
下一刻,一块黑影撞破窗户,骨碌碌滚进房间。
门外,一道身影一闪而逝。
“剥皮者向你问好,咦哈!”
邪能石中不稳定的邪能瞬间爆发,吞噬掉整座小屋。
哧——
陋屋与陋屋间的狭窄小巷,剥皮者蹲在追猎到的猎物前,划开它的喉咙,将头伸去,贪婪地吸吮涌出的热血。
“噗。”
它突然啐了出来,满嘴血液而显得狰狞的脸庞浮现些许困惑。
血怎么有点臭?
臭味还在加剧,剥皮者抬头嗅动,锁定飘来臭味的巷子外面。
几乎是同时,巷子外闪过一道阴影,碎泥般的黑影劈头盖脸砸来。
剥皮者将自己扭成不可思议的形状,躲过几乎不可能躲过的袭击,正要去追击袭击者,脚下木板连同周围陋屋突然在此刻坍塌。
碎石、木板、尖叫的鼠人带着剥皮者下坠。
自由落体的剥皮者突然爆发无与伦比的迅捷,像是踏着巨浪的海妖一般,踩着身边落下的碎片不断向上跳跃。
眼见它即将跃出灰尘笼罩的范围,跳上山崖之时——
啪!
一坨绝不是淤泥,散发着恶臭的湿热粘稠物结结实实拍在它的脸上。
“恐怖骑士向你问好,吼哈!”
安南出门前带上的两枚邪能石打鼠人长老用了一枚,还有一枚。被他交给最难对付的恐怖骑士。
他不确定邪能石能不能杀死恐怖骑士,大概率不行,所以动手后转头就跑,不敢停留。
找剥皮者费了点功夫,因为它在猎杀一只恶魔。
安南还是先回酒馆打听到恶魔的位置,提前蹲点才等到剥皮者。
没了邪能石不要紧,安南还有无数种激怒剥皮者的阴损招式——比如扔屎。
如此羞辱至极的袭击,安南不信两个一点就找的火药桶还能握手言和。
接下来,就看两个既残暴又自傲的家伙大打出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