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济宁城本地史志记载,济水有一个神异非常的济渎祠就在古济宁城的城西二十里处。”
“济水横跨三州,时而地上横流,时而地下潜流,是四渎中最神秘的长河。”
“济渎祠也如此,据说济渎祠每几十年才会在地面上显露一次,在月圆之夜时立在济水古道的旁边。”
“济宁府的地方志中记载,总共有三个人进入过济渎祠,一个是北宋张择端,一个是淄川县聊斋蒲松龄,还有一条记录是前清同治年间的却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只说是个济宁城中人。”
“想来,此人后来也不是无名之辈。”
“而他们三人在济渎祠中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没有任何记载。”
“若连蒲松龄都守口如瓶,那”杨五爷没有说下去,不过其他人已经明白。
蒲松龄最喜欢鬼狐之事,若他有进入济渎祠的经历却没有写进聊斋里这里面必然有十分充分且神秘的理由。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见过或者进入过济渎祠,地方志无其他记载。”
崔九阳接着问道:“那杨五爷是如何知道济渎祠之事的呢?”
杨五爷苦笑道:“这说来是个笑话,当时日本人认为最后一个进入济渎祠中的人,是我!”
崔九阳却神色一正,问道:“那济渎祠内到底什么样?”
杨五爷连连摆手:“崔先生不要玩笑,同治最后一年我才六岁”
“日本人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我杨某人从走街串巷卖货郎起家,最终能走到盛德隆这一步,此等巨富大商必有奇遇!”
他脸上有些气愤:“难道就不能是我杨某人一生兢兢业业,才将产业经营至此吗?
我自十二岁就走街串巷开始卖布头外加针线土胭脂,只因这几样货物轻巧,我能挑的动。”
“十七岁挑担换成了推车,带上了其他百货点心。那些年闹匪患,我屡次过白马山、黑山、启下山卖年货,差点就掉了脑袋!”
“二十三岁才租赁下第一间街边的铺子,挂在丰久布行下面,卖点粗布棉布。那时正是刘将军起兵,兵痞子踹门进来,刀架在脖子上,光军服我就认捐了三千套!”
“三十岁有了第一条货船,拜码头,烧高香,伏低做小,才插进来运河生意。”
“直至今日,几十年来步步为营,谨慎小心,我杨老五何须那奇遇天机呢!?”
崔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