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手一顿,转头凝视他,“不是!你对我妹妹真有那个意思啊?”
迟砚漫不经心地拧开瓶盖,沉默不语。
江叙一看他这副不否认的态度,就知道结果了,心里莫名来气。
“不行不行迟砚,我妹妹还太小了。”
虽说他和安澜同龄,但他总是认为安澜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迟砚眉梢轻挑,“不小了,妹妹明年就成年了吧。”
江叙抬起手放在迟砚肩膀上,语重心长道:“迟砚,做个人。”
迟砚笑了笑,“滚啊。”
商聿投了个篮球后,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他提高声音,朝他俩喊道:“蜗牛都走得比你俩快!”
周越然闻言,也转头看过去,“迟砚,水。”
迟砚扬起手里的水瓶,二话不说,就用力地朝他扔过去。
周越然眼睛睁大,连忙抬起手准备,水被稳稳地接住了。
他边拧开瓶盖,边说:“扔挺准啊。”
迟砚扬起下巴,“那是。”
江叙和商聿回教室背书。
周越然和迟砚又打了会球,才回教室。
教室里有几个同学在午休,安静极了。
周越然把篮球往桌子底下一放,倒头就睡。
迟砚经过安澜身旁时,下意识地低头看她。
她正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几缕发丝散落在脸上,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
迟砚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她把那几缕发丝扒开,快要触碰到她脸颊时,突然停住了。
想起昨晚在酒吧喝醉,安澜就躲了他一个早上。
她对感情的事情有点迟钝,要慢慢来。
不能吓到她。
迟砚无奈地轻笑了声。
他转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刚拉开椅子准备坐下,眼眸一抬,目光落在窗帘上。
随即又转头看了眼安澜,外面的光线落在她脸上,白皙的脸上一片光泽。
他收回视线,走到窗帘旁,轻轻地拉上窗帘。
动作很轻,但旁边的周越然听到了,他睁开眼睛,刚好迟砚垂眸,与他的目光撞上。
周越然笑道:“哟,还挺贴心,帮我拉上窗帘。”
迟砚低骂了句,“神经。”
周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