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砍掉她的手不就是要杀了她吗?她的日子才开始变好,她还要去落伽山,去雷音寺找那什么佛祖理论万一哪天老婆回来,听到她是因为偷东西被杀了,该多难过呀。
阿丑挣不开手,干脆张大了嘴巴狠狠一口咬在按住自己的手上,嘴里顿时全是血腥味。
“啊——”游徼惨叫一声松开手,手臂上霎时血肉模糊,竟硬生生被她咬下一块肉,“你你”
满嘴是鲜血的阿丑看上去更可怕了,她眼疾手快抢过木桩上的厚背刀,恶狠狠地盯着游徼,说:“你要杀我,那我就杀你。”
游徼捂着伤处连连后退,脸色惨白说:“我不杀你,我只是不,手我也不剁了,你走吧,你无罪。”
围观的乡邻们更是作鸟兽散,尤其刚才被偷了山芋将她押送到游徼手里的那户人家,已经跑回家中门窗紧闭了。
阿丑将刀扔在地上,信了游徼所说的无罪,随意翻进街边的一户人家,掏走两颗鸡蛋回家去了。
回家之前,先去找了英娘,答应过要把偷来的东西分她,所以留了一个鸡蛋给英娘。
英娘见她满嘴是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阿丑便将事情如实道来。
“阿丑,你快些逃吧,我听说律例严苛,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说你无罪,只是因为当时怕你手里的刀,等他找了同伴来抓捕你,必定将你绑起来剁手。”英娘还病着,经过和阿丑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明白阿丑不是天生就坏,可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阿丑已经学坏很多年了。
阿丑本就想离开小渔村去找皇帝要大船,如今又差点被皇帝定的律法给剁手,她心里很是记恨。
离开英娘家的时候,阿丑下意识顿足回头看了一眼,英娘明明不是自己的老婆,但为什么也有一种和老婆分别时类似的感觉——因为知晓见不到而产生的微微难过。
阿丑折返回到英娘的病床前,问:“英娘,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分别,也会觉得不高兴呢?”
英娘笑了起来,说:“或许你把我当朋友了,这种感觉叫舍不得。一个人的心有限,给了亲人一部分、爱人一部分,也可以给朋友一部分。你有一小块给了我,所以我们分别的时候,心就不完整了,就会难过。”
“啊?”阿丑理解不了这样的比喻,皱眉说,“那你能还给我吗,我不能这样不高兴地走。不对,我没给你呀,是你偷的?你也偷东西?”
英娘摇头,这要解释起来太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