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讨厌,整个人收拾的干净清爽,也才约莫22岁的模样,手上戴着一块劳力士的表,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路上,费麟赫都在趁机找话题。
“我看你是学美术专业的,画画肯定很好吧。”
“还好吧。”
“学艺术的,家里条件都不错,你爸妈应该很疼你吧?”
看着陈绚烂躲闪的的眼神,他大致猜到一些。
“不好不坏。”
“有空可以看看你的画作吗?”
“可以。”
“你最喜欢的画家是谁啊。”
“潘玉良。”
费麟赫以为她会说梵高,徐悲鸿,谁知说了一个潘玉良,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那这名男画家应该很优秀了。”
“是个女的。”
转眼就到了放寒假,两人并不想回家,便找借口,说找了份打寒假工的活,但意外来的很快,舒允宴的奶奶突然去世了,也不是突然,是本来就命不久矣,一直拖,一直拖,晏城的冬天很冷,很多人都熬不过冬天,就死了。
按道理说陈绚烂不用回去,她是舒允宴母亲那边的亲戚,本身就不亲,陈绚烂回去的主要目的是欧莉莉一直打电话哭诉要陈绚烂回去,陈绚烂拗不过,索性就一起回了家。
到家已经天黑了,还没等舒允宴歇口气,便被母亲陈香兰拉到一边的灵堂旁,拿起一条长长的白布往头上绕,俗称披麻戴孝,道士在灵堂前念经,念的是啥,也听不懂,道士作揖,大家跟着作揖,道士跪下,大家就跟着跪下,因为没有蒲团,大家都是用纸钱垫着跪下,这样避免磕伤膝盖,舒允宴站在最后一排,看见父亲站在第三排,瘸着腿,左腿有点抖,稀稀疏疏的头发已经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