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熬不就过去了。”
“呵呵”熬?这个字就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田爽心里最深处那片早已干涸龟裂的土地。
她不想熬了,一刻也不想。
班长与副班长走在走廊
“活该被打。”
“丑人多作怪!”
“戚笛为人比田爽好多了。”
“最搞笑的是找自己朋友前男友帮忙,好恶心的操作!”
“把别人拉下水!”
“听说谢良安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也听说了,他们男寝乱的很。”
“当时舒允晏想要加入新闻社,提交了自己的简历,当时谢良安翻了那些简历,一眼就看中舒允晏长得不错。”
“不就是学长想泡学妹。”
“谢良安之前为了追舒允晏经常三天两头请寝室的人吃饭。”
“搞不懂舒允晏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对,听内部人说他脾气不好,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回到寝室,气氛有些凝滞,大家都在,看到她推门进来,苗月开口:“手续办完了?”
“嗯”
田爽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她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个用了很久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陪伴了她三年印着学校logo的劣质帆布包被随意的丢在角落,像个被遗弃的符号。
她沉默地把最后几样东西塞进一个半旧的行李箱,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留恋。
舒允晏对田爽说道:“回到老家修整一下心情,重新考一个你心仪的大学吧。”
“好。”田爽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好像在告别一段被定义为失败的青春。
行李箱的轮子碾过校门口那条象征着界限的减速带,发出清晰的“咯噔”一声,像一道斩断过去的闸门,在她身后沉重落下。
戚笛收到了处分,她大大方方的认栽,她换了个寝室,此后戚笛与舒允晏再无交集。
寝室又住进两位新的室友,一个叫唐米,一个叫费霞。
谢良安约了舒允晏好几次,舒允晏都不去,夜晚,谢良安发给舒允晏一大段文字,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是诗歌。
我把自己写进日记里
囤积了九百九十九封未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