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见都不敢见我?”谢良安握紧了手机。
“别在我这里演戏了,我不会去的。”舒允晏并不知道谢良安准备到了那种程度,但总觉是一场谎言,如果再次碰面,指不定会存在安全隐患。
“这次见不到就再也见不到了,让我挽回你一次可以吗?你看看我的真心吧,看看我吧。”谢良安语气近乎哀求。
“离我远点”舒允晏下定了某种决心,把联系方式删了,就算有裸照又如何,她不要受他的威胁,她在赌,赌谢良安还有最后一丝良心。
直到很多年以后,舒允晏才明白,犯罪等同于示爱是致命错误的认知,所以很多罪犯利用这一点,残害了许多无知少女。
期末周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压缩过,吸一口都带着沉甸甸的油墨味和速溶咖啡因的焦香。
图书馆早已沦陷,连平时鲜少人迹的阶梯教室角落,此刻也被厚重的课本和摊开的笔记占据,像一个个小小的,临时的知识堡垒。
陆雯把头埋在砖头书里,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桌角堆着三个空咖啡罐,像弹壳一样记录着昨夜鏖战的惨烈。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再也挤不出一滴清晰的理解。
那些曾经在课堂上似乎听懂的模型曲线,此刻在眼前扭曲,缠绕,变成一团意义不明的乱麻。
舒允晏不解:“你干嘛这么努力?”
“我怕挂科啊。”
“你傻啊,老师不是给我们划了重点吗?记那些重点就行了,高中老师说是重点,可能是不一定中招,大学老师说是重点一定是重点,包过的。”
“真的假的?”陆雯睁大眼睛。
“真的啊,大家都这么说,放心不会挂科的,到时候人那么多一起考,还可以作弊。”
“舒允晏,你这个时候怎么聪明起来了。”
“我本来就是个学渣,我把老师说的重点全抄下来了,带个小抄。”
“把你小抄给我,我去复印一份。”
“行。”
舒允晏很顺利的通过了各科期末考试,没有一门挂科,放了暑假,舒允晏先是回了老家。
七月的夜,没有风,也没有雨。
白天的酷热被大地缓慢地吐纳出来,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沉沉地压在皮肤上。
远处cbd的霓虹在热霾中晕染开模糊的光团,近处居民楼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