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向你证明,好不好。”
“不用了。”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往自己身上揽。”
“能和我见一面吗?”
“再说吧。”舒允晏动摇了。
“没事,我等你。”
舒允晏挂断了电话,发现自己正贴着墙壁,蹭了一身的灰,舒允晏站在楼下,仰头望着那扇属于她的,同样灰扑扑的窗户。
窗户紧闭着,像一个拒绝交流的,疲惫的眼睑。她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城市尘埃和陈腐气息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质感,高跟鞋的细跟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而孤独的回响。
楼道里比外面更黑,更窄。
声控灯是坏的,或者说,它早已习惯了沉默。舒允晏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摸索着向上爬。
楼梯陡峭,水泥台阶的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粗糙的骨料。
扶手是冰凉的铁管,上面覆盖着一层黏腻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油垢灰尘混合物。
每爬一层,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在狭窄寂静的楼道里被放大,带着一种难堪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