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
“你多读点书吧,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优越感,有这么多的偏见。”
“我只是实事求是,穷人就要有穷人的样子,你学别人装什么知识分子?”
舒允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你离我远点,令我作呕!”
“行,我错了,行了吧?”
舒允晏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肩头都未曾晃动一下,仿佛路正非那句轻飘飘的道歉只是拂过她耳边的风,带着令人作呕的尘埃。
路正非那句“行了吧?”的尾音还尴尬地悬在半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快走几步,试图与她并行,甚至伸出手想拉她的胳膊:“喂!舒允晏!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
“别碰我!”舒允晏猛地停下,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冷冽而锐利。
她倏然转身,动作快得让路正非伸出的手僵在半途,她的眼睛直视着他,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纯粹的厌恶,像在看什么黏腻肮脏的东西。
“路正非,”她的声音清晰得可怕,字字如冰珠砸落,“你的道歉,廉价得和你那些所谓的玩笑,一样令人不齿,行了吧?这三个字,不过是你在维护你那点可怜的自尊,试图用最省力的方式堵住我的嘴,好让你自己心里舒服点。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错在哪里,你骨子里就觉得穷人不配追求知识,不配有尊严,不配反驳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你让我觉得恶心,不是因为你的贫穷或富有,而是你灵魂深处的狭隘和卑劣。”
舒允晏的目光扫过他僵住的脸,那眼神像是在解剖一件令人不适的标本,充满了彻底的失望和疏离。
“现在,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表演,履行你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唯一要求你做的事,离我远点,再靠近一步,再对我说一个字,”她顿了顿,声音更冷,“我不介意让更多人听听,你这位实事求是的路同学,骨子里到底是副什么嘴脸。”
说完,舒允晏不再看他一眼,仿佛他瞬间化作了一团空气,或者更糟,一团需要避开的秽物。她挺直脊背,步伐比刚才更快,更稳,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决绝,径直向前走去,将路正非和他那句悬而未落的道歉彻底甩在身后。
路正非彻底僵在了原地,他伸出的手还尴尬地举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舒允晏那番话,像一盆冰水混合着针尖,兜头浇下,刺得他浑身发冷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