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砸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炸响,如同擂鼓。
“舒允晏!开门!你给我开门!”路正非嘶吼着,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铁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你他妈凭什么?!凭什么单方面说结束?你算什么东西!”
门内一片死寂。
没有脚步声,没有回应,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砸门声在楼道里回荡,显得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死寂的拒绝如同火上浇油。
路正非的理智彻底被烧断了,他抬脚狠狠踹在门上,发出更大的噪音:“说话啊!装死是不是!下午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当缩头乌龟了!你给我滚出来!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不被回应的恐慌而扭曲变形,充满了攻击性和毁灭欲。
邻居的门似乎有轻微的响动,大概是受不了这噪音,但此刻的路正非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持续的,暴戾的砸门和辱骂持续了几分钟,像一场歇斯底里的独角戏。
门依旧纹丝不动,里面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这种绝对的,冰冷的无视,像一盆冰水,终于让路正非狂暴的怒火出现了一丝裂缝。
一种巨大的恐慌感趁机涌了上来,她真的不要他了。
她连骂他,反驳他都懒得做了。
这个认知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恐惧。
砸门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他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颓然地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额头抵着门,刚才的暴戾瞬间被一种卑微的哀求取代。
“允晏允晏”他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抖,充满了绝望的乞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开门好不好?你听我解释”
他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语无伦次地忏悔,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格外凄厉可怜:“下午是我混蛋!我嘴贱!我不是人!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我放屁!我向你道歉!真心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别这样别不理我”
“我不能没有你允晏,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我发誓!我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求你了开门看看我就看一眼我不能失去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他一边哭求,一边用额头轻轻撞击着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配合着呜咽,试图唤起门内人的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