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多点都会让她难受半天,更别提眼前这个灰尘浓度爆表的地方!光是站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觉得鼻腔发痒,喉咙干涩刺痛了!
路正非被她的反抗和质问噎了一下,脸上那点事业家的兴奋瞬间被不耐烦和戾气取代。
他丝毫不在意舒允晏的身体状况,只觉得她又在矫情,找借口,不肯吃苦帮忙。
“滚滚滚!”路正非像驱赶苍蝇一样,厌恶地对着舒允晏挥手,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不帮忙就算了!屁事真多!流点鼻血怎么了?又死不了人!一点灰尘都受不了,能成什么大事?晦气东西!滚回去!”
他不再看舒允晏,转身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破扫把,开始胡乱地,发泄般地扫着地上的灰土,顿时激起更大的尘雾,呛得他自己也咳嗽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彻底浇熄了路正非那点不切实际的,建立在谎言和幻想之上的事业热情。
他那个仓促盘下连像样打扫都没完成的火锅店,在喧嚣的路上,像一个格格不入的,散发着霉味的疮疤,孤零零地杵在那里。
门口那块歪歪扭扭,红漆都刷不匀的正非火锅招牌,在风吹日晒下显得更加廉价和凄凉。
开业半个月,门可罗雀。
路正非那速成的火锅技术,熬出的锅底要么寡淡如水,要么咸得齁死人,红油浑浊发黑,漂浮着可疑的杂质。
偶尔有几个被锅底免费吸引进来的路人,往往在闻到那股混合着陈年油烟,劣质香料和隐约霉味的空气,看到油腻腻的桌椅和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后,便皱着眉头匆匆离开。
勉强坐下的,尝一口那味道诡异的锅底和明显不新鲜的涮菜后,也大多草草结束,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与路正非店铺的冷清死寂形成刺眼对比的,是隔壁那家同样经营火锅的老灶头。
门口永远排着长队,诱人的麻辣香气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座无虚席,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服务员穿梭忙碌,一片红火景象。
开业期间,路正非很少回出租屋,舒允晏也落得清净,她准备辞职离开汉城,离开路正非。
再熬一熬就好了。
路正非给舒允晏打电话。
“有事吗?”
“我店里根本就没有人来吃饭,旁边的店倒是红红火火,开业半个月了,一天只来两三桌人。”
舒允晏意料之中:“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