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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半个多小时。
门外的寂静持续着,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弱虫鸣,衬得这份寂静更加诡异。
舒允晏的力气几乎耗尽,身体因为长时间紧绷而酸痛僵硬。
汗水流进眼睛,带来刺痛。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放松了抵着门的身体,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极度的谨慎。她屏住呼吸,将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仔细倾听,只有一片死寂。
舒允晏打开了门,她将一只眼睛凑近门缝,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飞快地扫视着门外面,空无一人!
视线所及之处,没有舒金磊的身影!
巨大的,带着劫后余生颤抖的喘息声终于从她胸腔里释放出来。
她不敢耽搁,立刻将门缝开大到自己能侧身挤出的宽度,像一道影子般敏捷地闪身出来,回到了主卧,将门快速的反锁住。
舒允晏躺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荒谬感。
好在接下来舒金磊再也没有来过了,半个月后陈香兰也回来了,她从云城带了一大包劣质玉佩,珠子和项链,说是在赶集的时候卖。
直到有一次过年,大家一起吃着烧烤,舒金磊当着大家的面提出:“之前那次事情,真的是你想多了。”
其他亲戚笑了笑没说话,看他们脸上的神色,好像是知道了,舒允晏感到尴尬,也没有回答。
想多了?
怎么会是想多了呢?
轻飘飘的一句想多了?
舒允晏自己问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吗?
吃着烧烤,大家围在一起吹牛皮。
大姨的儿子舒长江长得一表人才,人也高,皮肤白皙,脸上一颗痘也没有,长得像乔任梁:“舒允晏,你长得这么乖!以后不要找歪瓜裂枣的男朋友哈!我看好你哟。”
“嗯”
舒金磊喝着酒,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我今年一定出去好好找个工作,养家糊口,我再也不会这么颓废了,我知错了,我要上班。”
舒长江呲着他的大白牙:“我敬你一杯。”
舒长江和舒金磊一样,都不上班,主打一个啃老,舒金磊还啃她姐,要不到钱就撞墙,自残,舒金凤没有办法,只好给钱,自己的女儿也没钱养,也是舒金凤接盘在养,老婆要跟他离婚,他威胁要给20万才离婚,把人往绝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