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掉我们的自尊和期待,还反过来怪我们不够纯粹,什么爱?也是坨狗屎,连物质基础都没有,何谈爱?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谎言。”
“所以,我们口中的爱”舒允晏总结道,语气平静得可怕,“等于告诉对方,我可以接受你最低成本的持有方式,这还不是蠢货是什么?”
黄叶的狗又叫了几声,这次带上了焦躁的呜咽。
高笑笑消化着这番话带来的冲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黄叶怎么办?就看着她这样下去?”
舒允晏沉默了一会儿,身上的尖锐气息慢慢收敛起来,变回那种深沉的疲惫:“能怎么办?她自己不醒过来,别人砸锅卖铁也救不了你说一万遍蒋军是垃圾,不如她自己被扎痛一次。”她顿了顿,“或许我们唯一能做的,不是去问她怎么了,也不是劝她分手,而是在她某天真的被扎痛了,想爬出来的时候,确保她回头能看到,这里还有能拉她一把的人,而不是现在冲上去,被她当成阻碍她伟大爱情的敌人。”
这时,门开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踏进门的不是黄叶,而是路正非,手中那束刺眼的红玫瑰,鼓鼓囊囊的零食袋,像一颗不合时宜的石头砸进本就暗流涌动的深潭。
舒允晏下意识地接过,动作有些僵硬。
那玫瑰的红,艳得近乎俗气,是她最不喜欢的那种,像一抹擦错位置的胭脂。
袋子里膨化食品和甜腻饼干的包装色彩斑斓,却没有一样是她平时会碰的。
他似乎从未留意过她偏爱咸香酥脆的坚果,而不是这些甜得发腻的零嘴。
“谢谢。”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丝没掩饰好的愕然和疏离,像是对一个并不相熟的普通同事的道谢,但同时也有一点惊讶,惊讶路正非突然送花了,不知道为何?
路正非脸上的笑意像是被忽然抽走的幕布,一下子垮塌下来,只留下无所适从的尴尬。
他预想中的惊喜尖叫,甚至一个带着香气的拥抱都没有出现,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谢谢,像一枚生锈的图钉,把他那份膨胀的期待牢牢钉死在了原地。
一股被辜负,被轻视的怒火噌地窜了上来,烧得他心口发堵。
我就不该对她好
看吧,果然就是这样
每次稍微对她用点心,换来的就是这种冷脸。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女人根本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