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触电般地,她猛地向旁边跨了一大步,硬生生挣脱了他的怀抱。
动作幅度之大,甚至带倒了旁边桌上的一个小摆件,“啪”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对啊,很讨厌。”
“好,我不碰你行了吧。”
“嗯”
“你就打算这样每天躺着?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用得着你管吗?”
“是,我管不着你,可是你这样每天躺着无所事事,不觉得羞愧吗?”
“我为什么要羞愧?”
路正非似乎终于在她冰冷的厌恶面前败下阵来:“行,说不过你”带着悻悻的妥协和未消的堵闷。
但他显然不想让气氛就此僵持下去,或者说,他笨拙地试图寻找另一个话题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话锋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和邓琳还有联系吗?”
舒允晏正背对着他,整理着刚才被他碰皱的衣角,闻言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偶尔吧,不怎么联系了。”
“你和她高中不是最好了吗?”路正非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对过往的,肤浅的回忆,“恨不得每天都贴在一起,上厕所都要手拉手去。”他似乎觉得提起这种女生间亲密的往事能缓和气氛。
“现在不怎么样了。”舒允晏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为什么?”
“大家都有各自的苦,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段客观陈述,“再说了,她经常消息不回,自然就淡了。”
“就因为这个?”路正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理由,“你不是把朋友看的最重吗?愿意为朋友赴汤蹈火,可以把男朋友晾在一边的人。”他的话里隐隐翻出了旧账,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
舒允晏沉默了片刻。
窗外的光线落在她侧脸上,照出一种淡淡的疏离。
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经历过后的透彻:“以前是,现在不是。”
她的思绪飘远了
准确来说,邓琳也没有做错什么。
只不过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心血来潮说好一起去邻市玩。
舒允晏兴致勃勃地查攻略,看车票,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