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而是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后的生理反应。
数据线抽过的地方,在路正非的大腿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红肿的棱子,边缘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火辣辣地疼。
这尖锐的疼痛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瞬间击碎了他虚张声势的咆哮,只剩下最原始的,被打压后的瑟缩。
她看着那个刚刚还面目狰狞破口大骂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被踢瘸了的野狗,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发出呜呜咽咽的,不成调的哭声。
那哭声里充满了委屈,不甘,或许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他大概从未想过,一直忍耐退让的舒允晏,竟真的会对他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甜腻的酸奶蛋糕香气尚未散尽,混合着狗留下的骚臭味,以及此刻弥漫开的,无形的血腥味和暴戾气息。
舒允晏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心中的怒气还没消散,手还在抖,路正非打开门,一副又愤怒又委屈的模样:“我要走,我要搬走,我待不下去了,你他妈就是这么对我的,太可恶了!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路正非拖过行李箱
舒允晏从床上弹起来,她根本不给路正非反应的时间,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他面前快速打开那个空荡荡的行李箱。
路正非被她这架势吓得后退了半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委屈的表情,此刻混入了错愕和一丝惊慌。
舒允晏一把拉开衣柜门,看也不看,抓住里面属于他的衣服,那些她曾细心帮他折叠挂好的衬衫,t恤,裤子,用尽全身力气,粗暴地扯出来,团成一团,狠狠地砸进行李箱,砸向他本人!
“滚!现在就滚!”她一边扔一边厉声道,动作又快又狠,仿佛在丢弃什么极度肮脏的垃圾。
衣服像雪片一样,更多的是像愤怒的炮弹,劈头盖脸地砸向路正非。
一件衬衫的扣子刮到了他的下巴,但他似乎忘了疼,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爆发出如此破坏力的舒允晏,看着她眼中那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厌恶。
“你你”他徒劳地想说什么,想维持自己那套被迫害的叙事,但在舒允晏这狂风暴雨般的行动和语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我什么我?”舒允晏抓起最后一件他的外套,狠狠摔进行李箱,箱子几乎被塞满,“你不是要走吗?磨蹭什么?等着我八抬大轿送你吗?”
路正非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连挽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