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与他之前咆哮咒骂的样子判若两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轻声问:“知错了吗?”
这句话问得极其自然
她的气,在那漫长的等待和此刻他示弱的声音里,确实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软和自我怀疑?也许自己打人确实太过分了?他再怎么错,也不该动手。
又想起他餐厅生意惨淡,之前住的日租房环境恶劣潮湿,他其实也过得很难
一种混杂着怜悯,愧疚和疲惫的情绪困住了她。她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错了,行了,上来吧。”
电话那头的路正非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得逞般的低笑,那笑声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但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转化成一种宽宏大量的语调:“认错了就好。”
“上来吧。”舒允晏重复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不想再多说。
电话挂断。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
路正非站在门口,拖着那个行李箱,脸上早已没了楼下的可怜相,也没有了电话里的轻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维持的,略显僵硬的平静,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重新夺回主导权后的松懈和自得。
“以后别再打我了。”路正非有些委屈。
“知道了。”舒允晏点了点头。
“我买了一瓶酒,你喝点酒,讨好我呗。”
“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打我了诶。”
“别得寸进尺。”
“哎呀,你就喝点吧,喝醉后的你非常温柔,跟你平时咄咄逼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为什么要满足你?”舒允晏皱眉。
“因为你打我了,很疼的。”
“嗯”
“你就说你错没错。”
“错了。”
“对了,我妈想要和你通个电话,我把你的号码告诉她了,她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讨厌和长辈讲话了。”
“你就帮帮我嘛,就当是赔罪了,行不行。”
“行。”
舒允晏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拧开了那瓶白酒。
辛辣的气味立刻窜入鼻腔,她皱了皱眉,仰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