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咱们一起看。”
“好!”陈绚烂这次回答得很快,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的期待,一直紧绷的肩膀也似乎放松了一些。
周六下午,网吧里烟雾缭绕,两人选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舒允晏和陈绚烂挤在一台电脑前,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舒允晏按照在贴吧查好的清单,点开了那部鼎鼎大名的杀人回忆。
阴郁的色调,压抑的氛围,警方一次次徒劳的追查和凶手始终逍遥法外的结局,让舒允晏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时不时移开目光,或者快进掉一些过于血腥的镜头。
但她很快发现,身边的陈绚烂看得异常专注。
那双平时总是低垂着,躲闪着的眼睛,此刻却睁得很大,紧紧地盯着屏幕,几乎一眨不眨。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呼吸轻缓,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情,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吸收力,与周围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
舒允晏只当她是被电影情节吸引,毕竟之前没怎么看过这类片子。
她小声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吓人?要不换个轻松点的?”
“不,”陈绚烂立刻摇头,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就看这个,很好看。”
她的目光死死胶着在屏幕上,尤其是当电影里探讨凶手作案手法,警方排查嫌疑人,以及那些关于时间线和证据链的细节时,她的眼神会变得更加锐利和深沉。
舒允晏不知道的是,陈绚烂看的根本不是故事,而是在寻找答案。
屏幕里凶手的残忍,警方的缜密以及最关键的那份因为时代技术所限和凶手的狡猾而始终无法被敲定的“不在场证明”,都在她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是可以做到的。
原来只要计划得够好,是可以脱身的。
原来并不是所有坏人都会得到惩罚,就像杀人回忆里那个消失在雨夜的凶手一样。
一个疯狂而冰冷的念头,像藤蔓一样在她被长期虐待的土壤里疯狂滋生,杀了陈德明。
怎么动手?
像电影里那样用钝器?勒颈?还是下药?家里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他喝醉后睡得像死猪一样
时间选什么时候?深夜?他通常烂醉如泥。还是清晨?地点在哪里?家里?不行,血迹不好清理。
外面?哪里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