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流鼻血了,让你不要干那么多家务活,你非不听。”
“你自己的孩子你不管!就是你来了以后,把我累的淌鼻血。”
第二天,见陈香兰似乎缓过劲,没再流鼻血,陈静云便立刻将嗷嗷待哺的婴儿又像丢包袱一样塞回陈香兰怀里,自己则照旧打扮光鲜地出门打牌,仿佛前一天的小小冲突从未发生。
舒允晏要上学,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放学后尽可能快地回家,抢着做些家务,帮母亲分担一二。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下午,冬日的阳光勉强带来一丝暖意。
陈静云难得没约到牌友,待在家里显得有些不耐烦,她忽然心血来潮,提议道:“姐,天天窝家里闷死了,我们出去逛逛街吧?把娃儿也背出去透透气。”说着便拿出了那个厚厚的婴儿背篼。
陈香兰正揉着因长期劳作而酸痛的胳膊,闻言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疲惫。
还没等她开口,陈静云已经利落地把孩子放进背篼,然后她竟自然而然地,将沉甸甸的背篼朝着陈香兰递过去,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嫌弃:“姐,你来背吧。你经常干农活,肩膀厚实,皮糙肉厚有老茧,耐压。我这肩膀细皮嫩肉的,可扛不住这么重的玩意儿,压坏了怎么办?”
这番话听得站在一旁的舒允晏目瞪口呆!她看着母亲那张明显憔悴,昨晚才止住鼻血的脸,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几乎是从小姨手里抢过背篼的带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小姨!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妈身体还没好利索呢!我来背!”
陈静云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懵了,手还僵在半空,随即脸上挂不住,柳眉倒竖:“舒允晏!你干什么?没大没小!我跟你妈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你一个学生娃,细胳膊细腿的,背什么背?摔着孩子怎么办?”
“我背得动!”舒允晏毫不退让,倔强地将背篼往自己肩上揽。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姨吗?
那重量确实不轻,压得她纤细的肩膀一沉,但她咬紧牙关硬撑着,目光灼灼地瞪着陈静云,“我妈累得都流鼻血了你看不见吗?你是孩子的亲妈!凭什么让我妈背?你自己生的自己不管吗?”
“你!”陈静云被舒允晏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搜肠刮肚想不出话来反驳这以下犯上的外甥女时,门被人哐地一声猛地推开!
众人惊得回头,只见陈绚烂惨白着一张脸,眼眶通红,头发凌乱,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