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裴轩刚走近,几句零碎的话就顺着风飘进他耳朵里:“嚯!那叫一个惨哟!听说发现的时候,都没人样了”
“肠子呕听说流了一地”
“胳膊腿儿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造孽啊”
“肯定是仇杀!没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阎王爷”
裴轩没太在意,小镇就是这样,屁大点事都能传得绘声绘色。
他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柜台:“老板,拿包玉溪。”
老板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了有点不悦,但还是转身拿了烟给他,嘴上却没停,对着刚才的听众,也像是说给新来的裴轩听:“就西头那个老头姓梅!还记得不?去年开三轮车撞死舒家那个男人的那个!”
裴轩正准备扫码付款的手指猛地顿住了,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向老板。
老板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就他!昨天夜里出的事!在家里!让人给弄死了!我的天呐,听说现场都没法看!肠子都被掏出来了,四肢都给剁了!警察拉了好几条警戒线!说是生前没少受折磨,活活给虐死的!吓人吧?”
裴轩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手里的烟差点没拿住。
他猛地想起昨天后半夜似乎隐约听到过几次警笛声,当时没在意,翻个身又睡了。
原来原来是出了这么一桩惊天血案!
而且死的竟然是那个老头!
那是一年前梅查志清晨驾驶三轮车,在镇口撞死了舒允晏父亲后,因为家里有点关系,嚷嚷着没钱赔,赔偿又扯皮不清,再加上年事已高74岁,就一直拖,法院判决下来赔偿40多万,他仗着年龄大,撒泼打滚,就算坐牢也可以申请监外执行。
超市老板还在和那几个人啧啧议论:“你说这是多大的仇啊?这么狠的手!听说老头平时除了爱喝两口,也没啥大毛病啊”
“报应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去年那事儿本来他就理亏”
“嘘小点声,别瞎说”
裴轩脑子里嗡嗡作响,后面他们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机械地付了钱,拿起那包烟,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超市。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太巧了
实在是太巧了
昨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