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因为被反复追问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产生的不耐烦。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声音里带着确凿无疑的否定:“不认识。”
她甚至轻轻摇了一下头,加强否定的意味,随后反客为主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这个人和梅查志的案子有关?”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案件本身,掌握一丝对话的主动权,同时也符合一个被问及陌生名字的正常反应。
“童生是你的同伙,你和他很早就认识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言语气,仿佛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此刻只是在等待她的崩溃或确认。
预想中的慌乱或反驳并没有立刻出现。
舒允晏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极度的错愕,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随即,这错愕迅速转化为一种被严重诬蔑和激怒的神情。
她的脊背挺得更直了,即使戴着手铐,也显出一种被冒犯的尊严。
“同伙?”她重复这个词,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冷笑,眼神锐利地迎上李警官的目光,“警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童生的人!”
她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但这激动并非源于心虚,而更像是一种被无端指控的愤慨:“很早就认识?从何谈起?这个名字我今天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你们找不到证据,就可以随便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人,然后把罪名安到我头上吗?这就是你们的办案方式?”
她甚至向前倾了倾身体,手铐链子哗啦作响,目光灼灼地盯着李警官:“你说他是我的同伙?好!那他做了什么?他在哪里?有监控拍到他了?还是有人证?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你坚持说不认识,可以。但如果我们后续的调查证明你认识,并且和你有密切关系,那你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现在主动交代,和以后被我们查出来,结果是天壤之别。你想清楚。”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几乎要达到顶点的时刻
“叩、叩、叩。”
审讯室的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记录员年轻警员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口,李警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种时候的打断通常意味着有突发情况。
“进来。”李警官沉声道。
门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并非警局内部人员,而是一位身着深蓝色定制西装、手提黑色公文包的年轻男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