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的阳光没能照进轧钢厂的库房深处。
老赵打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堆成山的麻袋时带起一片浮尘。他伸手按了按最底层的粮袋,指尖传来湿软的触感。
“糟了。”他喃喃道,指甲划开麻袋,褐色的霉斑从裂缝里蔓延开来,“这堆全染上了。”
何雨柱蹲下抓了把霉粮,霉味冲得人头晕。粮堆深处传来细碎的啃噬声,是老鼠在作祟。
“清库。”何雨柱拍掉手上的霉灰,“所有受潮的单独堆放,统计损失。”
许大茂靠在门框上嗑瓜子:“早说粮库该翻修,某些人非要盖新车间。”
清点持续到深夜。损失数字让会计的手发抖:三点七吨玉米面,一点二吨小麦粉,足够全厂吃十天。
杨厂长在晨会上拍桌子:“必须追责!库管员停职检查!”
老库管员老李佝偻着背:“雨季前我就打过报告,说屋顶漏雨”
报告被翻出来,确实有潦草的签字,但批条不知所踪。
工人们的午饭变成了纯窝头,连咸菜都减了量。食堂黑板上的字写得极小:因粮食霉变,暂停菜食供应三日。
许大茂在队列里大声咳嗽:“领导小灶没停吧?咱闻见肉香了!”
何雨柱端着饭盒走过队列,盒里是一样的窝头。他停在老李面前:“漏雨点在哪?”
漏雨的库房屋顶长着青苔,瓦片碎了好几处。何雨柱爬上去时,看见邻近车间的烟囱正在冒黑烟——煤灰混着雨水,在粮库屋顶淤积成厚厚的酸性泥垢,加速了瓦片风化。
维修班长老周摇头:“换瓦要钱,厂里批不下预算。”
雨水收集在桶里,泛着铁锈色。何雨柱蘸了点尝,眉头紧皱:“烟囱该清灰了。”
清灰工程比换瓦更费钱。工人们拿着铁锹自行清理屋顶淤泥时,许大茂在底下喊:“义务劳动发馒头吗?”
没人理他。淤泥里清出许多烟头,过滤嘴都是同一个牌子。
霉变的粮食堆在露天,引来成群麻雀。保卫科派人驱鸟,许大茂主动请缨,却把麻雀往粮堆方向赶。
何雨柱找来旧渔网罩住粮堆。傍晚时分,他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往网下撒谷壳——引鸟的饵料。
“玩够了吗?”何雨柱从他手里拎过谷壳袋,袋底印着“实验车间专用”。
许大茂干笑:“喂鸟犯法?”
实验车间主任被问话时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家有母老虎 作品《四合院:家人们,成傻柱了,怎么办?急》第95章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