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调离在即,连苦心经营的最后一点地盘也宣告易主。
“老领导,没啥!风水轮流转!这城池,我暂时替您守着!”祝一凡试图宽慰,话语在巨大的变故前显得苍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这年纪随他去了!”黎明的落寞浓得化不开,沉重地压在寂静的空气里,几乎要与窗外瓢泼的雨幕融为一体,“不像你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耗,可以等”
祝一凡正搜肠刮肚想词儿。
“祝主任!电话!”关键时刻,关青禾脆生生的声音如同穿透乌云的一缕天光,打破了这沉重的死寂。
雨幕深处,最后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带着夏日最后一丝倔强的余温,精准地落入浑浊的、翻滚着烟蒂的排水口,瞬间被汹涌的污水吞没,消失不见。